李敖的平生之戀

文/ 竇應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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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牐犝勂鹋_灣作家李敖，無論是他的敵人還是朋友，都不得不承認他是當代文壇上的奇人！他一生不僅著作等身，亦是一位多情才子。李敖的情感經(jīng)歷與他筆下那頗含激情的文章一樣，無不充滿傳奇的色彩。

�牐�與"羅"的生死初戀

�牐�1951年，在臺中市高中讀書的李敖，以一篇《論杜威》，奪得學校"中學生國語論文大賽"銀獎。而獲得金獎的那名低年級女同學羅，成了他熱烈追求的對象。1955年秋天，李敖到臺大歷史系報到的當天夜里，忽然有人給他送來一封粉紅色的蝴蝶箋，寫信人正是他心儀已久的羅！幾年來，羅從來不曾給他一封回信，然而就在李敖漸漸對她感到追求無望的時候，她卻主動給他寫信了！在信中，羅告訴李敖，她考進了臺大化學系。很快，李敖與羅開始熱戀，第二學年羅又調(diào)到李敖就讀的歷史系，兩人可以朝夕相見了！

�牐牽墒亲尷畎绞剂喜患暗氖牵�一封"母病速歸"的電報將羅召回臺中。半個月后，神情憔悴的羅回到學校，立即向李敖提出分手。原來，羅的父母是虔誠的基督徒，而李敖的特立獨行在家鄉(xiāng)是出了名的，特別是他堅決不肯照習俗為去世的父親披麻戴孝，讓羅的父母反感至極。李敖一直以為他與羅是可能逾越這種障礙的，他決定親自去見羅的父母。

�牐爟商旌蠓祷貙W校的李敖，直覺得痛斷肝腸。因為他在羅家遭遇到的一切，已經(jīng)使他清醒地意識到，他和羅君四年多的友情和戀情，如今真的要割斷了！半夜酒醒后，一陣陣鉆心裂肺般的痛楚向他襲來，他拿起一只早已準備下的藥瓶……李敖再次醒來的時候，已是兩天后的清晨。那天深夜他幸好被下鋪的同學發(fā)現(xiàn)，被連夜送進醫(yī)院搶救。九死一生的李敖終于又活過來了！

�牐牰�羅卻永遠離開了他。很多年后，李敖在回憶錄中還寫道："我平生交女朋友不少，但是論眼神、論才氣、論聰敏、論慧黠，無人能出其右……"

���犈c王尚勤的碧潭情絲

�牐犂畎绞峭跎星诖蟾绲耐�窗好友，倆人的戀情開始于一次公交車上的偶然相逢。那是1962年的2月，當時李敖住在新店鎮(zhèn)的一座青石二層土樓上，他對王尚勤戲稱之為"碧潭山樓"。第一次約會，李敖將在碧潭釣來的大鯉魚，作為給女友接風的佳肴。

�牐犜跓釕僦校�王尚勤從臺大畢業(yè)了。一年來，為是否去美國留學他倆發(fā)生了很多爭執(zhí)。李敖發(fā)現(xiàn)了王尚勤溫柔背后的另一面，她是位非常有主見、有獨立人格的女人！1964年9月，王尚勤毅然飛往大洋彼岸求學。

�牐牼驮趯W業(yè)剛剛起步的時候，王尚勤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懷孕了。開始，李敖力勸王尚勤將胎兒做掉。然而，一種自然的母性使王尚勤無論如何也難以接受李敖的決定。好在不久李敖就轉(zhuǎn)向支持王尚勤生下他們的愛情結(jié)晶。這一年圣誕節(jié)前夕，王尚勤在西雅圖順利地產(chǎn)下一個女嬰。從文為生的李敖給自己的女兒取名李文。

�牐�1966年春天，王尚勤帶著已經(jīng)快三歲的女兒飛回了臺北。就在她即將離開臺北的前幾天，王尚勤忽然在家里發(fā)現(xiàn)了一封情書，是個代號H的少女寫給李敖的，同時，王尚勤也發(fā)現(xiàn)了李敖回寫的情信。第二天下午，王尚勤什么都沒和李敖說，自己帶女兒飛回了美國。

�牐犞钡接幸惶炖畎�?jīng)Q定和那位曾想競爭主演電影《窗外》的H小姐分手時，才意識到這不過是萍水相逢的游戲，而此時王尚勤在美國已有了新男友。

�牐�與小"Y"的文學浪漫之夢

�牐�1966年12月，李敖在他主編的《文星》上刊發(fā)《我們對國民黨限？的嚴正表示》后，國民黨當局對《文星》恨之入骨，將其列為監(jiān)管刊物。讓李敖頗感意外的是，臺灣政治大學中文系的學生小Y，竟也是軍管組成員。

�牐犂畎胶托�Y的交情，可以說是"打"出來的。那是1965年1月，李敖從許多讀者來信中，意外地發(fā)現(xiàn)一篇文筆非常犀利的來稿--《如此獨白，為何見刊？--與李敖先生商榷》。這是李敖自《傳統(tǒng)下的獨白》公開發(fā)表以來，接到的第一篇抨擊性的文稿。這個署名小Y的讀者，在李敖看來實際上是在為國民黨當局張目。她的有些觀點甚至比當局對《文星》的指責和討伐還要尖刻，這不能不讓李敖大為震怒。而它的作者有一天居然主動找上門來，面對面地向李敖興師問罪了！更讓李敖吃驚的是，作者小Y居然是位漂亮的女學生。

�牐牞F(xiàn)在，小Y主動提起兩年前的往事，李敖忽然向她提出個大膽的請求--約她下班后一起吃頓便飯。那天晚上，李敖和小Y的相聚非常愉快。后來，在小Y軍管《文星》期間，他與她甚至成了無話不談的好友。

�牐牣厴I(yè)后小Y去了香港，擔任《紫荊》雜志的編輯，在那里圓自己的作家夢。1970年元旦那天，李敖接到了小Y寄來的香港《明報》副刊，她那篇《號外》就刊載在這張報紙歲末的圣誕節(jié)專版上。李敖從這篇優(yōu)美別致的散文里，隱隱聽出了她的心聲。那是一種對往事回憶的心之告白。李敖發(fā)現(xiàn)了小Y的心跡以后，才認識到，他錯過了許多可以與小Y更走近一些的機緣。而第二年春天，當小Y從香港飛回臺北時，同樣發(fā)現(xiàn)自己回來得太晚了，這時已有另一位漂亮女孩走進了李敖寂寞的生活。

�牐�與小蕾的患難之交

�牐牎段男恰繁槐O(jiān)管之后，繼而遭查封。以筆為生計的李敖，在臺灣當局的文網(wǎng)之下，實際上已經(jīng)失去了賴以生存的職業(yè)，他開始做起了販賣舊家用電器的生意。在李敖連供養(yǎng)女兒文文的錢也發(fā)生困難的時候，給予她精神上鼓勵與安慰的紅顏知己是小蕾。

�牐犂畎皆诨貞涗浿袑懙溃�"我認識小蕾在1967年9月26日，那時她19歲，正從高雄女中畢業(yè)……看到她，我立刻喜歡上她。"

�牐牭�是，在此期間，國民黨當局對李敖施加了越來越大的壓力。先是因人檢舉他在中學時就參加了共產(chǎn)黨的活動，而不斷受到臺北警備司令部的傳訊，繼而，因他的朋友、正被特務監(jiān)控的臺大教授老K私逃瑞典而遭軟禁。

�牐犂畎绞�去自由以后，曾勸小蕾離開他�？墒切±僦馗星橹v義氣，最后的選擇當然是留下來。

�牐�1971年春節(jié)的前幾天，李敖居然敢以公開到監(jiān)獄探望有通共嫌疑的在押犯雷震的方式，抗議國民黨對他的長期幽禁。小蕾雖然很害怕，但還是隨李敖去了新店溪監(jiān)獄。

�牐�1971年3月19日，臺北是個陰天。一大早，李敖就發(fā)現(xiàn)在他家周圍監(jiān)視的軍警增加了。這是個可怕的信號！這一天，李敖特意與小蕾去臺北一家很有名的照相館拍了合影。晚上，軍警上門了。李敖將一個里面裝有10萬塊臺幣的木匣子交給小蕾，以不容分辯的態(tài)度堅決要她收下，然后將小蕾緊緊擁抱，轉(zhuǎn)身頭也不回地走出門去！

�牐犂畎饺氇z的最初日子，小蕾是一個人在國泰大樓里度過的，后來她不得不離開了。五年之后李敖終于出獄，可是那時的小蕾早已為人妻母了。

�牐�與劉會云的冰雪愛情

�牐�1976年冬天，李敖剛從監(jiān)獄出來不久，應邀到老朋友蕭孟能的寓所赴宴。就在這次人數(shù)不多的家宴上，他見到了一位日后引為摯友的漂亮女子，她就是同在臺大畢業(yè)的劉會云女士。

�牐�1978年春天，劉會云開始了與李敖的同居生活。李敖后來回憶說："會云跟我度過我一生中最長的隱居期，知我最深，護我最力，有一段時間我一連五個半月不下樓，都是會云照顧我，她真是了不起的女人。"但是，李敖與劉會云之間也有分歧，一是李敖堅持同居而反對結(jié)婚；二是李敖始終堅持辭去臺灣政治大學"國際關(guān)系研究中心"的副研究員職務。由于"國際關(guān)系研究中心"的官辦背景，李敖堅決要離開，而劉會云則認為應該留下來，不僅因為那里可以領(lǐng)一份足以維生的薪水，更因為它是一個難得的保護外衣。至于劉會云對李敖在婚姻問題上的固執(zhí)態(tài)度，則由開始的不理解，逐步轉(zhuǎn)為了理解與接受。

�牐�1979年舊歷春節(jié)過后，由于劉會云的穿針引線，遠景書局老板沈登恩拜會了李敖，隨之出版了其《獨白下的傳統(tǒng)》，李敖由此沖出了因當局打壓而造成的陰霾。

�牐犂畎降膹统�，震動臺灣文壇。電影明星胡茵夢也為李敖出山寫了一篇叫好的文章。由臺灣最有影響的《工商日報》刊發(fā)，名為《特立獨行的李敖》。劉會云漸漸發(fā)現(xiàn)，李敖變了，常�；乇芩�的眼睛。后來她發(fā)現(xiàn)了情書，寫信者正是她最擔心的大影星胡茵夢！

�牐爠�會云主動從三個人的關(guān)系中退了出來，1980年2月，毅然飛往美國康乃爾大學求學。讓劉會云感動的是，在分別的前夕，李敖給了劉會云全部去美的學費、生活費共210萬元臺幣。

�牐�與胡茵夢的匆促婚姻

�牐犂畎綄�胡茵夢而言早已不陌生，他是中國文人中最令她崇拜的偶像。這股癡迷的崇拜是自小種下的因。當年李敖的父母住在臺中一中的宿舍，離胡茵夢信存巷的老家很近，她時常聽表哥和母親談論李敖的奇聞逸事。但在蕭家和李敖見面的第一眼，胡茵夢的心里卻頗感意外。本想象他應該是個桀驁不馴的自由派，沒料到本人的氣質(zhì)，完全是個基本教義派的保守模樣。李敖見到胡茵夢也立刻被她的美貌和對自己文章的理解所打動，心里頓時涌起了一股熱血！

�牐犂畎胶秃�茵夢很快共渡愛河。1980年5月6日，半年多的戀愛過后，李敖與胡茵夢終于決定結(jié)婚。就在李敖的家中，他們舉行了極其簡單的婚禮。此時李敖已經(jīng)45歲。

�牐犉鋵嵲缭诶畎胶秃�茵夢準備結(jié)婚的時候，不愉快的氣氛就已經(jīng)開始籠罩在他與她之間。一方面胡茵夢的母親從一開始就反對她與李敖的結(jié)合，另一方面的壓力來自于國民黨當局，昔日紅遍臺灣的電影明星胡茵夢開始遭遇冷落。就在胡茵夢結(jié)婚不久舉行的臺灣電影界盛大的金馬獎頒獎儀式上，以往一貫被臺灣新聞局出面請來擔任主持人的胡茵夢，這次卻被冷落在角落里！

�牐犨@些因素以及兩個人生活習慣等方面的小摩擦，日漸影響著胡茵夢和李敖的關(guān)系，他們分居了。恰在此時，李敖的好友蕭孟能、朱婉堅夫婦因為第三者《音樂與音響》雜志女編輯小R的出現(xiàn)鬧起了離婚，出于對朋友的關(guān)心，李敖出面阻止蕭孟能，卻令他懷恨在心。蕭孟能想起了一件事。那是1979年春天，出版商出身的蕭孟能開始跟李敖做房地產(chǎn)生意。由于他的資金雄厚，很快就在臺北到處買房賣房，竟然占有了一大批房地產(chǎn)。就在這時，他剛剛在天母靜廬買到的一所房產(chǎn)卻一時無法兌現(xiàn)合同。這所面積只有80平方米的單元房需要交臺幣110萬元�？墒鞘捗夏茉谙蛸u主支付55萬元以后，就要離開臺北去國外進行一次三個多月的旅游。臨行之前，蕭孟能找到李敖求助。蕭孟能走后，李敖不負朋友所托，到了交房款的期限，代替蕭孟能一次性上交55萬臺幣。那時，因李敖恰好與胡茵夢熱戀，兩人不分你我，李敖便將天母靜廬那處有自己投資一半的房地產(chǎn)，過戶到了胡茵夢名下。此時，蕭孟能利用胡茵夢事業(yè)受挫對她的影響，騙走了胡茵夢名下的房地產(chǎn)執(zhí)照，而將李敖以"侵奪他人私產(chǎn)"的莫須有罪名告上了法庭。

�牐�1980年8月28日早晨，李敖驚奇地發(fā)現(xiàn)臺灣幾張當天的報紙上，都刊載了一條重要的消息：《臺司法界昨舉行李敖訟案論證會，蕭孟能及胡茵夢等各界名流慷慨陳詞》。 李敖萬沒有想到臺北會有這樣的一個集會，更讓他大為吃驚的是，自己的妻子胡茵夢居然會背著他去出席這樣一個明顯對他不利的集會，而且對他大肆潑污！胡茵夢竟然當眾說天母靜廬的那處房產(chǎn)，是李敖送給她的結(jié)婚嫁妝的一種（李敖從來不承認給她房產(chǎn)，僅僅是過戶到胡的名上而已。），而且，她還說她有權(quán)處置這處房產(chǎn)，有權(quán)把房地產(chǎn)執(zhí)照交給蕭孟能。更讓李敖不能容忍的是：胡茵夢在這次有臺灣諸多媒體記者參加的集會上，旁敲側(cè)擊地指責李敖的言論有違"黨國"利益。李敖一怒之下沖進書房，寫下一份《離婚聲明》：

�牐犃_馬凱撒大帝在被朋友和敵人行刺的時候，他武功過人，拔劍抵抗。但他發(fā)現(xiàn)在攻擊他的人群里，有他心愛女人布魯塔斯的時候，他對布魯塔斯說："怎么還有你？"于是他寧愿被殺，不再抵抗。

�牐犚�、胡茵夢是我心愛的人，對她，我不抵抗。

�牐牰�、我現(xiàn)在宣布我同胡茵夢離婚。對這一婚姻的失敗，錯全在我，胡茵夢沒錯。

�牐犎�、我現(xiàn)在簽好離婚文件，請原來的證婚人孟祥祠先生送請胡茵夢簽字。

�牐犓�、由于我的離去，我祝福胡茵夢永遠美麗、不再哀愁。

�牐牣斕�，李敖發(fā)布離婚決定之后，駕車甩開后面緊緊追趕的記者車隊，駛向一家熟悉的花店，買了九朵艷麗的紅色玫瑰花。然后，他前往胡茵夢居住的世界大廈。通往胡茵夢家的樓梯上擠滿了各媒體的記者。從前喜歡穿艷色服飾的胡茵夢，現(xiàn)在換上了一件全黑色的素服。李敖無言地將手里的九朵艷紅的玫瑰花遞給她。就在胡茵夢的家里，在律師的主持下，李敖與胡茵夢簽下了離婚協(xié)議書，結(jié)束了兩個人短暫的婚姻。 由于國民黨暗中插手蕭孟能訴李敖侵占天母房產(chǎn)的官司，李敖很快就被以"侵占罪"判刑6個月。日后，李敖終于得到了蕭孟能當年誣陷他并讓他無辜蒙冤的鐵證，以蕭孟能犯有"竊占罪"訴訟至臺灣"最高法院"。歷經(jīng)幾審，蕭孟能也被判處有期徒刑6個月。

�牐�與王小屯的愛之歸宿

�牐�1985年3月11日下午，在臺北市仁愛路上，李敖看到一個候車的女孩子正在看他在土城監(jiān)獄坐牢的時候編發(fā)的《李敖千秋評論》叢書第三期。再看那讀雜志十分投入的女孩子，身高幾乎與小蕾相同，也有一米七以上，頎長而豐滿。特別是她讀書的神態(tài)幾乎與小蕾一模一樣。李敖看著看著，就情不自禁地走近了女孩子。就這樣他和王小屯相識了。

�牐�1985年的4月，就在19歲的臺灣文化大學學生王小屯偶遇李敖之后不久，她意外地收到一個大信封，里面是李敖親筆寫的詩：不看你的眼/不看你的眉/看了心里都是你/忘了我是誰/不看你的眼/不看你的眉/看的時候心里跳/看過以后眼淚垂/不看你的眼/不看你的眉/不看你也愛上你/忘了我是誰！

�牐爼r光瞬逝，轉(zhuǎn)眼已是1988年6月，在經(jīng)歷了漫長的三年愛情長跑以后，王小屯終于成為了李敖的妻子。

�牐犂畎皆诮�(jīng)歷了大半生的風風雨雨后，總算找到了他最理想的愛人，真正組成了一個和美溫暖的家庭。在他們新婚的時候，李敖請求陳兆基等四位朋友做他和王小屯的證婚人。李敖親筆在結(jié)婚證書上寫下四句話：證人從老，證書從俗。正朔從偽，三從出爐。

�牐�1992年8月3日，李敖喜得一子李戡。1994年11月23日又喜得一女李諶。

�牐犕跣⊥徒Y(jié)婚后一直沒有到社會上謀職，她成為李敖寫作中不可缺少的助手和秘書。王小屯不事張揚，不求聞達，在婚后生活中一直保持著廉和女性所有的低調(diào)。 1995年4月25日，一向不輕易在公眾場合露面的王小屯，左手抱著女兒諶諶，右手拉著兒子戡戡，出現(xiàn)在圓山大飯店12樓的昆侖廳里，她是來出席丈夫60大壽慶典的。這一天，出席壽宴的人數(shù)有百余之眾。當李敖和王小屯雙雙出現(xiàn)在壽席前，面對那只巨大的特制生日蛋糕時，場上響起了雷鳴般的熱烈掌聲！

�牐犚彩窃谶@一天，李敖的胞姐發(fā)表了一篇題為《敖弟》的賀辭："無論如何，小屯單純懂事，溫柔體貼，能在各方面支持李敖。他們共同擁有心愛的兒女，尤其是兒子戡戡聰明乖巧，會背誦好多詩，喜歡電器，尤其愛擺弄吸塵器，姐姐說：'可以將清潔工辭掉了！'小女兒諶諶雖然還小，但一看就知道將來會和媽媽一樣是個小美人兒！敖弟年已花甲，有個安定溫馨的家，這使我們這些親人無限欣慰……"

（縮編自《李敖的七彩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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